伊斯兰慈善观的特点

济南的清真寺

作者：● 王妍慧

　　慈善是友好和互助相结合的产物，在人类社会和谐发展过程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慈善既是维持家庭、个人和社会不断发展的需要，也是塑造个人和社会道德的重要方式。伊斯兰教的善行概念广泛，有学者将其归纳为一切美好的行为，包括各种善的和能够提高人类价值，矫正人们性灵的行为。一般表现为：在夜间立行拜功，为主道而奋斗，孝敬父母、善待近亲、和睦邻里、怜恤孤儿、救济贫民、款待旅客、宽待奴仆等。[1]186-187具体来说，伊斯兰慈善观具有以下几个特点：
　　第一，鲜明的宗教性。首先，慈善是伊斯兰教规定的宗教义务之一。伊斯兰教认为，满足穷人基本生活的需要是政府和富人应尽的义务。若穷人无力谋生或谋生艰难，则政府和富人应给予帮助和救济。如《古兰经》所述：“他们的财产中，有乞丐和贫民的权利。”[2]391（51∶19）穆斯林社会实现贫穷者分享富有者财产的主要方式是交纳天课。天课是伊斯兰教五项基本宗教功课之一。“圣训”中也多次提到穆斯林有交纳天课的义务，如“一位骑骆驼的人以看在真主分上问道：‘是真主要你从我们的财富中收取天课分给穷人吗？’圣人说：‘当然是的。’” [3]16并提到完纳天课者可以得到进入天园的奖励，如“当有人对圣人说：‘你给我讲一种我若完成就能进天园的功课’时，圣人道：‘你信主独一，不以任何物为他举伴，完成天命拜，出散天课，接济亲属。’”[3]63与之构成鲜明对比的是对未交纳天课者的残酷惩罚，如“真主赐其钱财，而他不纳天课，那么在后世他的财产会变成一条大毒蛇缠住其身。然后它张开血口说：‘我就是你的财产，我就是聚集的珍宝。’尔后，圣人念《古兰经》：‘一切吝惜安拉所赐恩典者，切莫以为那样于他有利，而是于他有害。’”[3]63-64“圣人说：‘驼主如不交纳天课，真主在后世会向他差来骆驼，它们将用蹄子狠踢他的脸面。’”[3]281
　　其次，行善者可以得到真主的喜悦。《古兰经》云：“施舍财产，以求真主的喜悦并确定自身信仰的人，譬如高原上的园圃，它得大雨，便加倍结实。如果不得大雨，小雨也足以滋润。真主是明察你们的行为的。”[2]31（2∶265）而且善行必得真主的喜爱，“信道而且行善的人，对于所用的饮食，是毫无罪过的，如果他们敬畏而且信道，并努力为善；然后，敬畏而且信道；然后，敬畏而且行善。真主是喜爱行善者的。”[2]88（5∶93）《布哈里圣训》对此也多有提及：“每天黎明有二位天仙降临人间。其中之一说：‘真主！你补足好施者出散的部分吧！’另一位则说：‘你让吝啬者倾家荡产吧！’”[3]67、“吝啬者与好施者好比从乳部至锁骨披着铁甲的两个人，好施者越是施舍，其铁甲越长，扩及全身，直至遮复其手指，身无空处。至于吝啬者，倘是施舍，则铁甲的第一环越缩越紧，他想动弹，却动弹不得。” [3]67“接济寡妇者和周济穷人者，会得到为真主之道出征者，或夜间礼拜白日封斋者的回赐。” [3]124
　　最后，行善与否直接关系到能否获得两世吉庆。伊斯兰教是主张两世吉庆的宗教，为后世幸福而履行的“善功”将得到几倍的回报。《古兰经》云：“信道而且行善者，得以享受乐园的款待。”[2]226（18∶107）有一则号召人们行善的圣语是这样说的：“为你的今生耕耘吧，就好像你永远活在这个世上。为你的来世行善吧，就好像你明天就要离开人间。”[6]204真主对于行善的奖励及对于恶行的惩罚多侧重于后世，最高奖励是进入乐园，而惩罚的方式主要是火狱的警告。《古兰经》中说：“他们是为求得主的喜悦而坚忍的，是谨守拜功的，是秘密地和公开地分舍我所赐给他们的财物的，是以德报怨的。这等人得吃后世的善果——常住的乐园，他们将进入乐园。他们的祖先、妻子和后裔中的善良者，都将进入乐园。” [2]185-186（13∶22-23）真主奖励每一个行善者，“真主的慈恩确是临近行善者的”[2]114（7∶56）每一个善举都会得到回报，同时每一项恶行都会有报应，“谁以善债给真主？他将以多倍偿还他。” [2]27（2∶245）“行一个小蚂蚁重的善事者，将见其善报；做一个小蚂蚁重的恶事者，将见其恶报。” [2]459（99∶7-8）所以，对于穆斯林来说，慈善并不纯粹是为扶贫济弱，也有完善自身功修的目的，而且行善者可以进入乐园，实现今世追求的最高目标。
　　第二，慈善活动的执行者和受益对象的广泛性。伊斯兰教要求所有穆斯林均应行善，有财富的人可以拿财富去施舍，无财富的人劳动也算是施舍，甚至导人行善，阻人作恶也是行善的表现。《布哈里圣训》中指出：“圣人说：‘凡穆斯林均应施舍。’众弟子问：‘使者啊！如无物可出散呢？’使者道：‘当靠职业，它既有益于自己，亦可行施舍。’弟子们问：‘如无业可就呢？’使者道：‘襄助弱者和无依无靠者。’弟子又问：‘那也做不到呢？’使者道：‘行善止恶，这当算他的施舍。’”[3]67-68“善行善言都是施舍”3]245等。总之，行善可根据个人的实际情况，各尽所能。
　　不仅所有的人都要行善，而且所有人都是慈善活动的受益者。因为伊斯兰教教义要求穆斯林不仅仅是对弱者和不幸者，而是对所有的人都讲仁慈和善良，只有这样才算全备了信仰。有人问穆罕默德什么是伊斯兰教的优良品德，他说：“向人们施舍食物，向你认识和不认识的人道安问好。”[6]200《古兰经》也有经文说：“你们应当知道：你们所获得的战利品，无论是什么，都应当以五分之一归真主、使者、至亲、孤儿、赤贫、旅客。”[2]133（8∶41）穆罕默德本人也是身体力行。在围困麦地那犹太白尼•奈迪尔族人的战斗结束后，穆斯林们得到犹太人留下的大片土地，但这些土地没有作为战利品平分给穆斯林们。穆罕默德从这些土地中拨出一部分作为官地，所产的粮食施舍给贫民和不幸者，而余下的土地则分配给了迁士们，使他们也有了自己的财产。穆罕默德不仅施济穆斯林，也救助非穆斯林。在与麦地那犹太人订立的盟约中就有这样的话：“犹太人之同盟者奥斯族人及其支持者享有盟约参与者同等之地位，彼辈应与盟约参与者和睦相处，提倡修功行善，反对逞凶作恶。”[6]197穆罕默德不仅施善良和仁慈于人类，同样也把善良与仁慈施于动物。“圣训”中提到圣人曾说：“任何穆斯林若种植树或种田，而后被飞禽或人、畜所食，那当是穆斯林的施舍。”[3]82-83他亲自为逃到他家来的狗开门，看护生病的公鸡，他用自己的衣袖给他的骏马擦身。有一次，圣妻阿依莎骑的骆驼很吃力地走着，她催促骆驼前进，穆罕默德对她说：“你应怜恤它。”[6]202穆斯林把先知的行为奉为最高典范，使伊斯兰慈善活动的受益对象扩大为所有需要怜恤的生灵。
　　第三，慈善制度化。早在蒙昧时期，麦加就有供饮和膳食的职务，分别负责供应朝觐者淡水和椰枣，解决朝觐者的吃饭问题。穆罕默德的前五代祖父古萨•本•开莱布在担任供饮和膳食职务时，就要求每个古莱氏人按年度交出一定的钱用于给来麦加朝觐的穷人筹办饮料和食品。古萨曾对古莱什人说：“古莱什兄弟们！你们是天房禁地的居民，是安拉的近邻。朝觐者是安拉的客人，是天房的拜访者，他们理应受到招待。在朝觐期间，你们要给他们准备吃的和喝的，一直到他们离开你们为止。” [6]37但这时仅是依靠惯例约束还没有形成制度。在穆罕默德迁到麦地那并与犹太人订立盟约之后，穆斯林们安心从事宗教活动，正是在这一时期，伊斯兰教规定了天课制度。
　　天课（zakat），意为富人通过施散部分财产，使其财产和心灵得到净化，强调的是对于交纳天课者的意义。实际上，天课是要求信仰者在注重个人终极关怀和精神修养的同时，以物质手段来履行宗教义务，可直接服务于社会。《古兰经》云：“你要从他们的财产中征收赈款，你借赈款使他们干净，并使他们纯洁。”[2]148（9∶103）天课成为法定施舍后，其种类、数量和用途都有了具体规定。最初规定需要交纳天课的财产有五种：钱财（金银）、商品、牲畜、农作物、果实。天课的数量，最初为收入的1/10，后降为1/20，现常为1/40。[7]27天课的接受对象，《古兰经》明确规定为八种人：“赈款只归于贫穷者、赤贫者、管理赈务者、心被困结者、无力赎身者、不能还债者、为主道工作者、途中穷困者；这是真主的定制。”[2]142（9∶60）天课可以直接分配给具有上述某几项或某一项条件的人，亦可交给照看这些人的福利机构。同时，还可以奖学金的形式发给品学兼优且具有培养前途的穆斯林学生和为传播伊斯兰教做出突出贡献的贫穷的穆斯林学者。出散天课者应在以上几种对象中比较轻重缓急，最后确定最值得接受者。[8]43什么样的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要缴纳天课呢？有学者是这样归纳的：每一位穆斯林男女，在每年年终时，对自己的财产作一次决算，除掉家庭的、个人的开支，必需的购置，借款的偿付等，然后从所剩下的纯余额中拿出天课。[8]　42天课最初为自愿施舍，后实际变成了一种宗教税，由宗教基金部管理，除了用于修建清真寺、支付政府开支外，救济贫民也是主要用途。天课不同于一般的慈善事业，它既靠个人的自觉行为，也是一种强制性的　义务，首先是信仰和服从的表现，而不是慈善思想的表达。尽管如此，天课仍是伊斯兰慈善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引导穆斯林扶危济困的同时，有助于其养成乐善好施的美德。
　　除天课这一法定的施舍有严格的制度限制之外，穆斯林自愿施舍（sadaqa）的财产也有严格的制度规定。以色列特拉维夫大学的Amy Singer提到十七世纪在土耳其广泛存在的专门供给贫困者食物的公共厨房（imaret）都明确规定了施舍对象，当时的统治者甚至规定的公共厨房提供的食品种类以及能够领取食物的人应具备的资格、可领取的份量、可领取的类别，以避免无领取资格的人拿到食物或是有领取资格的人拿到太多食物，确保不浪费，即使一个人占了两个位子也只能领取一份食物。[9]308 第四，慈善的平等性与方式多样性。伊斯兰教主张凡信士皆兄弟，不管贫穷还是富足，在真主面前人人平等。因此它提倡的仁慈和行善并不是要抹杀人的自尊心，而是要伊斯兰教比以往的宗教更完美，让更多的人来信仰它。这一主旨首先要求穆斯林在施舍过程中做到不伤害接受者的感情，以免施舍失效。《古兰经》中说：“信道的人们啊！你们不要示惠受施的人和损害他，而使你们的施舍变为无效，犹如为沽名而施舍财产，并不信真主和后世的人一样。他譬如一个光滑的石头，上面铺着一层浮土，一阵大雨，使它变成又硬又滑的。他们不能获得他们所施舍的任何物的报酬。”[2]30-31（2∶264）只有施舍时懂得尊重接受者的人才能得到真主的回赐，“为主道而施舍财产，施后不示惠受施的人，也不损害他，这等人，在他们的主那里，要享受他们的报酬，他们将来是没有恐惧，也不忧愁。” [2]30（2∶262）此外，在施舍时不应该向受施舍的人示恩，而应感激受施舍的人。因为正是他们接受而使施舍变得有效，是他们在对自己行善。《古兰经》中说：“他们为喜爱真主而赈济贫民、孤儿、俘虏。‘我们只为爱戴真主而赈济你们，我们不望你们的报酬和感谢。’” [2]440（76∶8-9）“圣训”中也说：“众归信的人啊！你们勿以示惠和埋怨来败坏你们的施舍。”[3]343在施舍时做到这两点才能体现出施舍者和受施者之间的平等关系，维护穆斯林彼此间的兄弟情谊。
　　穆斯林在平等基础上的行善方式可以有很多，只要做的过程中是怀着要帮助人的善意，即使难以达到预期的目的也会得到应有的回赐。只要举意是善的而且做到不对他人构成伤害，日常生活中所做的份内事也被看作善举，如“赡养家人当算是施舍”［3］148、“扔掉路上的障碍物算施舍”［3］311等 。前面提到的学者Amy Singer也指出，每个掉到乞丐手里的硬币，每一点给需要帮助的贫穷邻居的食物，一个友善的行为或一句话，只要行动时怀有真诚地要做善事的意图都算是慈善，表现出一个真正的穆斯林的信仰。[9]316
　　伊斯兰教倡导的慈善行为可以是秘密地也可以是公开地进行。《古兰经》云：“如果你们公开行善，或秘密行善，或恕饶罪行，〔这对于你们是更相宜的，〕因为真主确是至恕的，确是全能的。”[2]73（4∶149）秘密施舍的好处是：它能保护受施舍人的尊严，因信士公开拿施舍会有一种屈辱感；避免人们妒嫉他，以为他是富足的却还拿施舍。《古兰经》云：“〔施舍〕应归那些贫民，他们献身于主道，不能到远方去谋生；不明他们的真相的人，以为他们是富足的，因为他们不肯向人乞讨。你们从他们的仪表可以认识他们，他们不会呶呶不休地向人乞讨。” [2]32（2∶273）“圣训”中也说：“谁行善若是故意让他人耳闻，真主在末日将当众揭露其歹意并惩罚他，谁行善若故意让他人看视，真主也将揭露并惩罪。”[3]271伊玛目安萨里在其《圣学复苏精义》讲到这样一个例子：有一个人当众给一个苏菲一样东西，苏菲予以拒绝。此人便问：“你怎么拒绝安拉给你的东西呢？”苏菲说：“你在属于安拉的东西中把非安拉的举伴进去，故我拒绝你的举伴行为。”[10]126

济南的清真寺

　　公开施舍同样是伊斯兰教义所允许的，它有如下益处：体现行善者的虔诚、不伪善、不掩饰真情；表明受施者已撇开名誉和地位，体现其卑微、谦恭，远离骄傲自大，放弃虚假的富足，在众人面前放下架子；认知安拉的人只关注安拉，无论秘密还是公开对他是一样的，如果只关注人们在场与否，是心灵的缺陷；公开施舍，是实践感赞主的圣行。[10]126《古兰经》视公开施舍为宣扬真主的恩赐：“至于你的主所赐你的恩典呢，你应当宣示它。” [2]457（93∶11）但又更提倡暗施：“如果你们公开地施舍，这是很好的；如果你们秘密地施济贫民，这对于你们是更好的。这能消除你们的一部分罪恶。真主是彻知你们的行为的。” [2]31（2∶271）《布哈里圣训》中提到，复生日除安拉的绿荫之外无绿荫，七种人可以蒙安拉的绿荫保护，其中就有：“暗地施舍，直至右手正施散而左手不停者。”[3]39安萨里也说：“如果不得已让一个人知道，就把天课交给一个代理人，让他转交给穷人，而穷人对此一无所知，这样更合适。因为让穷人知道了，既有沽名之嫌，又有示恩之嫌，而让代理人知道，只有沽名之嫌了。倘公开出天课能鼓励其他人仿效，则可公开，但同时谨防沽名钓誉。”[10]118
　　第五，对慈善的限制性。伊斯兰教主张在身体健康和有赢余时施舍。“圣训”中记载：“一人来到圣人前询问道：‘使者啊！什么施舍回赐最大？’圣人答：‘在你畏贫求富，迷恋钱财，身体健康时施舍，勿延缓施舍。须知，待到临危之际，你才说，给某某若干，给某某若干。其实这时财产已转归他人所有了。’”[3]65“富裕时出散的施舍是最佳施舍” [3]66、　　“在盈余时所行施舍是最好的施舍，施舍当从你承有赡养义务之人开始”等。[3]214穆罕默德本人就是行善的楷模。在他归真前，他把手中仅有的七个第纳尔金币施舍给了贫穷的穆斯林。
　　对于施舍物也是有限制的。首先，用于施舍的物品必须是正当职业所得。《布哈里圣训》提到：“钱财似翠绿之物，看起来是漂亮、甘美之物。对那些用正当途径挣来的钱财为真主行善事，施用于孤儿、穷人、困苦者和出门人的穆斯林来说，钱财是多好的伙伴呀！而那些以非正当的办法弄来钱财和不用于该用之处的人就像吃不饱的人一样，其钱财在末日将提供利于他的作证。”[3]107真主会奖励以正当职业所得用于施舍者，有“圣训”说：“谁若施舍正当职业所挣来的财物，即使是一粒蜜枣（真主只接受用正当手段挣来之物），真主定会以右手接它。然后就像你们精心喂养自己马驹一样地培育它。对施舍者来说，其回赐会像大山一样。”[3]64
　　其次，施舍时要选出自己最好、最喜欢的财产，安拉只接受美好的东西。如果选出的东西不是美好的，则有失礼节，因为人只有做到了己所意欲的才能施于他人。《古兰经》中规定说：“信道的人们啊！你们当分舍自己所获得的美品，和我为你们从地下出产的物品；不要择取那除非闭着眼睛，连你们自己也不愿收受的劣质物品，用以施舍。你们当知道真主是自足的，是可颂的。” [2]31（2∶267）真主对行善者的回赐是视施舍物的好坏而定的，如果能够想到自己在后世的报酬，聪明的人绝不会舍弃安拉而选择其他。“你们绝不能获得全善，直到你们分舍自己所爱的事物。你们所施舍的，无论是什么，确是真主所知道的。” [2]44（3∶92）只有按照安拉的意愿行事，才是信仰纯正的表现。
　　综上所述，伊斯兰教的慈善观念促进了阿拉伯半岛的社会稳定和伊斯兰教的广泛传播，完善了伊斯兰教的伦理道德。在21世纪的今天，伊斯兰教的慈善活动已不像传教初期那样，但穆斯林慷慨互助、乐善好施的慈善观念仍具有广泛的现实意义。它不仅表现在指导穆斯林日常生活的操作层面上，而且表现在指导不同信仰的社会未来发展的宏观全局方面，具体来说就是构建人与人之间的和谐关系，这才是人类社会的发展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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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王妍慧，郑州大学历史学院世界文化史方向硕士研究生。